北极雪糕兔

专门用来嗑古剑三炤受向同人

【洛炤/云炤】刀笔余温 四

哨兵向导AU

缙云北洛是一个人,一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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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玄戈来探望北洛之后,当天晚上果然又带着霓商一起过来了。

霓商是玄戈的妻子和向导,战斗力并不强,但主修治疗与安抚,是个说话都如和风细雨的金发女子。她放出精神体百灵鸟,小巧的鸟儿落在床头柜上:“北洛,我帮你检查一下精神体和五感吧。”

躺在床上被包成粽子的北洛没法点头,但对温柔可亲的嫂子可比对自家哥哥客气多了:“麻烦嫂子了。”

霓商笑了笑,将手轻轻覆在北洛额上,一团淡淡的金光笼在北洛面上,片刻之后,温婉的向导颇有点惊讶:“难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精神体和五感状态都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精神力比之前做测试的时候还有了些进步。”按理还没有人给他治疗过,北洛的精神体哪怕不崩溃,应该也很虚弱的。

因为一直拒绝入塔所以对哨兵向导的很多理论知识并没有详细了解,北洛并不明白霓商的惊讶,只觉得自己虽然身上难受,但精神确实还算好,只当是自己恢复力惊人,只同嫂子道了个谢便没有太放在心上。

最后玄戈也只是叮嘱了北洛好好休息,之后会定期让负责医疗的向导过来检查一下,小心为妙。

天鹿城人的细胞活性和恢复力都比一般人要强很多,更何况北洛还是王族血脉,这次的伤口虽然很吓人,但还好没有伤及筋骨,北洛后续的恢复进展也很不错,一个月过去就基本好得差不多了。这期间北洛的师父师母经常过来帮忙照顾北洛,岑缨和羽林也经常来探望他,云无月也来过,但大难面前,她这个S级向导简直一个人被当作两个用,实在抽不出身,只匆匆来探望了一下便又走了。

不过养伤期间最让北洛开心的事还是阿炤——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太强的缘故,这段时间阿炤的好转速度极快,原先只能跟北洛做一些简单的交流,现在已经可以配合医院的工作人员帮北洛端水拿药,偶尔还能和北洛聊上几句。阿炤不亲近除了北洛以外的任何人,北洛也不想把阿炤交给别人照顾,所以住院这段时间,阿炤也一直住在病房里。

“您的精神状态已经没有大问题了,不过药还是继续吃,晚上尽量早睡,多休息为好。”负责检查北洛精神体状态的医疗向导余梦之对北洛叮嘱着,她笑了笑,可只是勉强牵动脸颊的肌肉,这笑容虚弱而疲惫,不知为何她似乎总是魂不守舍。

但好在余梦之的专业水平还是靠谱的,照顾北洛没出什么岔子。

此刻她又转过头来对阿炤说:“北洛大人的精神体似乎很喜欢和您玩耍,您可以多陪陪它与它沟通,有助于精神体的恢复。但也不要玩太久,每天三四个小时就好,时间长了容易疲劳。”皮鞋正在阿炤怀里打滚儿,肚皮上放着阿炤的手,蓬松的大尾巴甩成一片欢快的螺旋桨。阿炤点点头,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算是和北洛之外的人有了交流。

余梦之走后,接下来应该也不会有访客了,巫炤把皮鞋往北洛怀里一塞,眯着眼睛的样子颇像只慵懒的猫,小声说:“收回去,我困。”

北洛便将那不情不愿在阿炤手里扭着抗议的小毛团收回到精神世界中。

天鹿的城王上玄戈给自家弟弟配置的绝对是单人高级病房,有独立的卫生间和简易厨房,后来又给阿炤加了一张小床放在旁边也不觉得拥挤。阿炤将北洛床边的帘子拉起一半挡住自己,躺在床上裹上被子,眼一闭便是沉睡过去的样子。

一只蓝紫色精灵般的月光闪蝶悄悄从窗口飞了出去。

北洛见阿炤睡了便想着自己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上次云无月交给他的缙云笔记本开始研究,经历了生死的人到底不一样,无论之前有多反感自己哨兵的身份和与天鹿城的关系,北洛再也不想有那样无能为力的时刻。

按理说,北洛只是个D级哨兵,被誉为战神的缙云应当是超S级黑暗哨兵,修炼的心得和方法对初学者北洛应该帮助不大。可北洛却觉得这本笔记十分好用,不但其中很多技巧运用起来得心应手,比图书馆中那些专门修订的哨兵知识手册还要适合他,就连缙云修改注解的格式也让他看着很顺眼。

他按照笔记所写,沉入自己的精神图景中,看到皮鞋正站在他的小房子前冲他发出不满的呼噜声——北洛的精神图景是他从前和师父师母一起居住时的小房子。

“阿炤要睡觉,你别这样一天到晚地粘着他好不好?”其实北洛自己也十分疑惑,虽然教科书上都说精神体是主人潜意识的延伸,他是很喜欢阿炤没错,但皮鞋对阿炤的执念也未免太深了吧?有时候甚至不听自己这个主人的话也要往阿炤怀里扑,北洛觉得教科书那一套不可信,这蠢狗……不对,蠢辟邪绝对不是自己的潜意识。

在屋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北洛眼前是一片花海,无数白色的小花铺满视野,永远望不到尽头。

官方哨兵手册上说,精神图景是哨兵和向导感觉最安全放松的地方,而缙云的笔记上则认为,那是哨兵最眷恋的地方。但双方都认为探索自己的精神图景可以帮助更好地认识自己,能够对加强精神力有所帮助。

可是北洛觉得很奇怪,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精神图景里为什么会有这片花海。

且不说花海代表了什么,一般来说精神图景的构造是不能超过本人的认知范围的,就好比一辈子没见过大海的人画不出海的样子,北洛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种白花,怎么会构造出这样一片花海呢?

北洛决定把这种花的样子记录下来,回头请岑缨帮忙查一查,这究竟是什么花。

云无月来时北洛正低头写写画画,听到敲门声赶紧起床开门,做出噤声的动作小声说:“阿炤在睡觉,我们去隔壁的茶水间聊吧。”云无月怀里抱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点了点头。

“这是太岁,给你的武器。”两人在茶水间坐定,清冷的女子将手里的盒子放在北洛面前。

盒子里面是一把样式十分古朴的剑,简单的剑柄上刻着兼具装饰和防滑功能的花纹,尾端挂着灰蓝色的简单剑穗,剑鞘上还有些小的磨损和旧痕,但抽出剑锋来看却是极其凌厉闪着森森寒光:“这剑看上去还挺有年代感,故意做旧的吗?”

云无月望着那柄剑,轻声道:“不是做旧,这就是古剑,是曾经缙云的配剑。”

“缙云?”北洛觉得这个名字最近的出现频率有点高:“这要是战神缙云的配剑,不是应该放在历史博物馆之类的地方吗?怎么给我了。”

云无月摇摇头:“我只是帮忙送过来而已。”

北洛想起了上次自己疑惑的那个问题:“你之前说我和缙云的精神力还有风格都很像,你怎么知道缙云的精神力是什么样?”按理说缙云都是几十年前的人了,跟云无月应该不沾边:“难道你也是什么战神的粉丝,专门研究过他?”北洛想起羽林。

平日里的云无月话不多,表情也少,如一眼山中泉水淡而清冷,不在俗世之内。但北洛问她是不是缙云的粉丝时,她眼中却浮现出一点更接近人间烟火的气息,那是怀念。

“缙云曾救过我一命。”清泉般的女子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就像天鹿城的族人有强大的恢复力和战斗力一样,我这一族有着相对一般人而言更为长久的寿命,活上一两百年都是可以的。”

北洛有些惊讶:“那你岂不是已经有至少七八十岁了?”

云无月点点头:“但同样的,像天鹿城人有生育力低下的问题,我们一族在幼年时会特别脆弱,很容易夭折,极难成年。我幼时曾因这种特别的长寿基因被非法研究组织抓去做实验,他们想找出将这种长寿基因导入到普通成年人身体里的办法,后来我被前去执行抓捕任务的缙云救了出来,他把我送到大泽那里的福利院,有时候会来看看我,同我聊聊天。”

北洛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是真的认识缙云。”他看了看手中的太岁:“那你不介意我用你恩人的剑?”

“这没什么。”云无月淡淡道:“剑到底是兵器,不过身外之物,在能发挥作用的人手里才是好的。”她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执着,北洛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云无月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清冷——她从不拘泥于这些身外物,少了很多世俗的偏执,她的人就如她的精神体蜻蜓一般,轻轻点一下这尘世的水面染一丝凡尘便又飞走了。

但这一丝凡尘又被她深深记在心里:“而且我想就算是缙云本人,应该也不会希望太岁被放进博物馆里让人参观。”

北洛便郑重地收下了这把剑。

“羽林之前提过,缙云的精神体也是辟邪,我记得辟邪应该是天鹿城才偶尔会出现的传说动物精神体,难道缙云也是天鹿城的?”就连缙云的笔记和佩剑都留在天鹿城,应该是关系匪浅了。

可是云无月却摇摇头:“缙云只是年少时受过重伤,那时他还没有完全觉醒,接受过当时天鹿城主的帮助和治疗,后来他完全觉醒,精神体就是辟邪了。据他所说,天鹿城当时运用了一种尚不成熟的基因活性技术,可以用天鹿城人的高恢复能力基因帮助普通人修复身体。”

“那不是和后来绑架你的那个研究所做的差不多?”北洛皱了皱眉头。

云无月说:“确实有相似之处,但他们双方其实都没成功。缙云当时虽然保住了性命,战斗力还大增,但之后随着时间增长,他的身体慢慢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随时在崩溃的边缘,他还不到三十岁,头发已经全白了。要不是当时鬼师巫炤想尽办法替他续命,他恐怕连三十岁都活不过。”

“鬼师巫炤?”北洛想起那天羽林说过的:“鬼师后来不是被他杀了吗?”

这就是历史书冰冷铅字之外的余烬了,云无月轻轻道:“在西陵城破,鬼师与轩辕丘反目之前,缙云同他曾是至交好友。”

北洛已经可以预见这大约是个十分悲伤的故事。

“我当时还小,很多事都不懂,缙云有时候会来看看我,同我说一些我当时并不能懂的事。那天缙云出现的时候身上都是血,吓了我一跳,可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坐了整整一晚上。他说巫炤杀了太多人,已经疯了,他没有办法了,不杀巫炤就会有更大的灾难发生……第二天他就走了,后来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直到传来消息,说他独自出征身陨尸骨无存,然而尽诛乱羽山的魔物。”

“乱羽山?”北洛还记得这个地方:“西陵城破时鬼师被绊住的地方?”

云无月点点头:“据说巫炤之前一直想除尽那里的魔,缙云杀了他,总要去替他完成心愿。”

历史并不是北洛感兴趣的科目,他也从未见过缙云的照片,可不知怎的此刻他却能理解那个湮没在时光长河中的孤寂背影——最痛苦的抉择却被当作普世功德来歌颂,何等嘲讽:“他后悔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女子摇摇头:“缙云不会后悔,他说过,执剑者当有鬼神皆斩之心,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

“鬼神皆斩,”北洛轻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北洛握住手中的古剑,曾经的战神就连配剑名也叫太岁,可不知道他握着这柄剑独自在乱羽山除魔的时候,心里想了些什么。

司危提心吊胆等了这许多天,终于等来了巫炤。

“你说有空就来看我,结果这一下消失了都一个多月了,巫炤你说话不算数!”委屈的小姑娘撇着嘴,仰起白嫩的脸蛋瞪着血红的大眼睛看蓝紫色的蝴蝶,眼里都是控诉。

蝴蝶化身变成人形,巫炤拍拍她的发顶:“对不起,这些日子在医院里,往来的哨兵向导实在太多了,北洛也天天都在一旁,我不太好找机会溜出来。”

“早说了,你杀了那个北洛把身体抢回来就是,跟在他身边竟然还遇上了时空裂缝,实在是太倒霉了。”想念亲人的女孩发着脾气,赌气似的一扭头作势不理身边人,可是又坚持不到一秒便转回来扑到巫炤怀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要再丢下我了,巫炤……”

巫炤搂着小姑娘,司危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却经历了故园覆灭流利颠沛,吃了这样多的苦,他看着她长大怎么会不心疼,只好放柔了声音轻轻哄着:“怎么会丢下你呢,只是情况确实复杂……不过我可能找到了一点百神祭所的消息。”

“真的?”司危立刻抬起头:“剩下那部分百神祭所怎么样了?”

回想起那天在北洛的病房里听到的闲聊,巫炤冷笑一声:“没了西陵那群废物还能做什么?百神祭所被他们封存了,研究中断,这些年也没能有什么进展。”

“那就好。”少女清脆的声音稚气未脱,却渗透了怨极的恶毒:“他们得到我们的技术就抛弃了西陵,还痴心妄想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吗?”司危的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冷笑的时候挤出一个小酒窝:“他们为了救那些研究人员不肯先去驰援西陵,我们就偏要把他们辛苦救下来的人都杀掉。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抛弃西陵而不付出代价!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去管别人,什么有熊,轩辕丘,本就是与我们无关的东西,有西陵就好了,那时候有你有我,有嫘祖有怀曦……那时候我们多好……”

少女咬紧了嘴唇,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

巫炤沉默了片刻,伸手捧着司危的脸蛋摸去她的泪水:“所以即使不能修补那道裂缝,我们也不能让西陵就这样被人遗忘。如果西陵注定要变成历史的灰烬……那么轩辕丘也要得到一样的待遇。”他负手于身后,眺望故土的方向,远方天空茫茫无边际:“我会继续留在北洛的身边,想办法找到剩下的百神祭所,然后就可以打开西陵的封锁结界。西陵本就是这世界的一部分,凭什么被封存起来。”

哪怕只剩一座死城,也一定要回去。

“不过巫炤,你觉不觉得那个北洛让人十分讨厌?”司危上次和巫炤一起在研究所看他们战斗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之前虽然巫炤以保证安全为由不让她靠近,但她也远远地观察过那个北洛,总之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有种熟悉的厌恶感。

巫炤不以为然,只觉得是小孩子太寂寞了闹脾气:“还好,他虽然弱了些,但还不错,遇事冷静镇定有勇有谋,只是觉醒得太晚还欠缺训练和磨砺。”

“我不是说这个!是……哎,是感觉!”司危表达不清楚颇有点着急,巫炤评判一个人总喜欢先从实力开始看,但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就,你不觉得他对你……怪怪的?”

可惜巫炤还是完全没理解司危的意思,反倒觉得北洛不错:“他对我也挺好,遇见魔族竟然没直接把我扔了。”虽然北洛若是直接把巫炤扔了还能让他脱身方便点,但巫炤并不是忘恩负义不明事理的人,北洛照顾他那么久,危急关头也不曾丢下他,巫炤其实有那么点感动的。所以后来帮北洛包扎伤口还治疗了精神伤害——不然北洛的精神体不可能恢复那么快。

司危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惜直到巫炤又化成蝴蝶离去都没能说清楚。她一个人在原地急得都要打转了,又急又气,搞不明白巫炤对那个北洛怎么就那么青眼有加?司危一直觉得巫炤看人的品味很奇怪还不听劝,当初对缙云也是,不知怎么巫炤和嫘祖怎么就那么欣赏缙云……缙云!

纠结了半天的女孩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北洛,那个北洛给她的感觉和缙云太像了!那个拽样和闷骚劲儿,还有连爱黏着巫炤这一点都一样……

完了,司危绝望地想:巫炤不会就喜欢这个类型,又要栽进去了吧?

少女以自己敏锐的直觉预见到了一些她完全不想接受的事……

北洛没想到自己这一天的客人还不少,云无月刚走没多久,玄戈又来了。

“谢谢你送的剑了。”他晃了晃手里的太岁,收了人家的好处还是要客气一点的。

玄戈却露出一点疑惑的神色:“这不是天鹿城的东西,不是我送的。”

北洛不动声色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反正有的用挺好。今天医疗向导已经检查过了,我的精神体没问题了,可以继续安排我训练了。”

对于北洛主动要求学习的态度很满意,玄戈点点头:“我会去安排的。不过你还是不愿意住到塔里来吗?我看你照顾的那个阿炤状况也有好转,我可以帮忙找更专业的医护机构去帮助他。”

“不用,阿炤最亲近我,不用别人照顾。”北洛拒绝地很干脆:“反正你都安排专车每天接送我往返塔里了,我好歹也是天鹿城的王族,享受这一点点特权不算过分吧。”

玄戈并不想为这点小事和他争辩,也随他去了,反正之前看北洛的训练进度也不错:“那我派人去把你的房子装修一下,给你加上白噪音隔离和静音室。你现在只是D级所以感官还没那么敏锐,以后成长起来这些就很重要了。”

反正不用自己花钱,北洛乐得有人给他装修。

“还有一件事。”玄戈又递过来一个档案袋:“你看看这几个人。”

北洛打开棕色的牛皮纸袋,里面是几个向导的大概资料和照片,北洛一遍翻看一边问:“这是什么?任务相关还是训练相关?”

玄戈说:“我是让你看看比较喜欢哪个,正好这几天你比较闲,我安排你见一见喝个茶之类的。”

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哥哥,北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给我安排相亲呢?”

天鹿城主竟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你也不小了,一般哨兵在你这个年纪本来也该准备找个向导结合了。”

“我用不着。”北洛把那些相片和资料都塞回去递还给玄戈:“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管。”

玄戈并没有接:“你刚觉醒不久还不知道,但如果哨兵长时间不与向导结合,会很容易陷入神游的,那很危险。”

“那也不用你操心。再说不是还有黑暗哨兵吗,那个什么缙云就是黑暗哨兵,就没有向导。”北洛态度十分坚决,摆明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想留。

做哥哥的也颇为无奈:“你知道黑暗哨兵多少年才出一个吗?”

“怎么,他做得我做不得?”北洛高傲地挑挑眉。

玄戈:“……”他好像有点明白别人每次说他傲时是什么心情了,北洛就连那张脸都跟他一样。

可是他现在又不是按着北洛的头要他立刻结合啊,这家伙抵抗情绪怎么这么强?

“我只是叫你先试试看,你又没有喜欢的人,何必忙着拒绝呢?”玄戈不明白。

北洛冷哼一声,并不让步。

玄戈突然想起来之前羽林说过北洛被包成个粽子躺在床上都不肯放那个阿炤到别处,一直不肯搬进塔里似乎也是为了那个阿炤……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突然击中他的大脑。

“北洛,你不会对那个阿炤……”玄戈看到北洛像个炸毛的小兽一样直起腰板,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猥亵残障人士是犯法的!”

“我没有!”北洛气急败坏,脸都涨得通红:“我和阿炤是清白的!”

难得玄戈那张冷峻的脸上出现这么一言难尽的表情,北洛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一向伶牙俐齿说死人不偿命的主终于体会了一次找不到舌头的感觉:“我和他没什么……他……我……好了好了不就是看看资料吗!我看就是了!”那可怜的档案袋被手足无措的北洛抓回来捏得皱巴巴,他粗暴地扯出里面的资料随便抽了一张怼到玄戈面前:“就这个好了!你不是说要安排喝茶吗,就这个吧!”

玄戈挑着眉看他,空气尴尬地沉默了良久,直到北洛背上都要冒汗了。

“算了,不着急……”反而是玄戈先放弃了:“这事到底还是你情我愿,我强压你去也没意思。”他说着又瞟了北洛一样,欲言又止半天道:“你如果真的因为这种事被捕,我绝对不会去保你的。”他堂堂天鹿城主丢不起这个人。

被那目光搞得浑身难受的北洛终于把自家亲哥哥轰出去了。

等北洛收拾好惊吓过度疯狂乱跳的心脏,确认脸上不再发烧发红,他才往自己的病房走回去,一边走还忍不住一边小声抱怨:“阿炤那个样子他都能瞎想……我又不是禽兽!”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阿炤已经睡醒了,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本来是没什么的,可刚被玄戈那么一搅合,北洛颇有点不敢直视阿炤懵懵无知的样子,只把怀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摊,胡乱闲扯些无关的:“你今天睡得好不好?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把最冷的时候熬过去了,还好这医院里暖气足得很,感觉比咱们家里还暖和一些……不过还是要注意披着点衣服,走廊里还是有点冷的。是不是应该让师母再帮我们拿几件换洗的衣……这个跟我没关系!”

北洛刚才心不在焉的竟然把玄戈给他那袋相亲对象资料也拿回来了,被他一股脑儿扔在床上,阿炤正盯着看个不停——其实阿炤根本看不到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不知道北洛在瞎心虚什么。

且不管北洛匆匆忙忙地把那袋资料毁尸灭迹到哪里去了,阿炤的目光还是一直锁在床上不动,他看的并不是档案袋,而是被一起扔在床上的太岁。

缙云的太岁。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过去的记忆扑面汹涌而来,巫炤一时陷入回忆难以动弹,直到病房里进了旁人才反应过来移开视线,继续装作无知无觉的自闭模样。

“您好,我来例行检查一下您的精神状况。”又到了医疗向导给北洛做检查的时候了,余梦之的脸色看起来比上午还要糟糕,面色灰败,勉强提起的笑容都再挂不住。

总算有人把北洛的注意力从刚才的慌乱中转移出来了,他颇松了一口气,客气道:“有劳了。”

余梦之虚弱地摇摇头,这样子连北洛都看不下去:“您是不是不舒服,如果身体有恙的话,最好还是先请假休息一下吧?”

神色恍惚的向导却好像完全没听到,仍要进行一贯的工作。可还没等她走到北洛面前,却突然腿一软,整个人往前摔过去。北洛一把接住余梦之下坠的身体,刚想问她是否还好,却发现她已经昏迷过去。

“阿炤,帮我按一下床头的急救铃!”北洛探了探余梦之的鼻息——已经微弱得几乎不像活人了。

——TBC——

看完了如果觉得还喜欢就给我点个赞吧,如果能留个评论就更好了,可怜小作者在线求热度QWQ

爆字数爆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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